胡椒科拌睿睿子

一些转折

两兄妹养伤期间,诚然布公地面对面好好聊了一番,最后两人商定,以后两人拿到了关于孤城一案的线索要告知对方,做到你不瞒我,我不欺你。


凌不疑命梁邱兄弟把廷尉府修整如初,也趁此机会把关于当年孤城一案的卷宗运出。凌不疑看完卷宗,深感无力,又让梁邱起将情况告诉凌不钰。五人一同讨论,最后得出结论:虽然当年小越侯确实耽误了救援,但现在想要给阿父报仇,只能等小越侯自己犯错了。


文帝把小越侯宣召到大殿,商讨五公主入嫁越氏的事情。小越侯看见凌不疑躺榻上,出声调侃。凌不疑却说这是国事,他必须在场为文帝分忧。文帝让小越侯尽快安排,让五公主早日成为越氏的一份子。小越侯开口推脱,说五公主豢养幕僚之事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,这时候嫁进越氏,会让越氏颜面无存。文帝却说此时五公主嫁进越氏,外面的谣言自会不攻自破。小越侯还想推脱,却被文帝一口回绝,小越侯只能应下。


另一边,太子妃记恨曲冷君,以太子的名义,当着梁尚的面,给曲冷君送去太子的贴身手帕,使计陷害曲冷君。


隔日廷尉府便传来曲冷君弑夫的消息,袁慎奉命到梁府查案,进门就看见梁母疯了一般拍打曲冷君,嘴上不停喊着“你还我儿子,还我儿子!”曲冷君却不还手,众人皆以为就是曲冷君杀的梁尚,对曲冷君指指点点。


东宫里,太子听闻曲冷君被人陷害,赶忙去宣皇后面前为曲冷君辩解,说梁尚遇害时,曲冷君正和自己在东宫别院,根本不是杀人凶手。太子妃一听太子的言语立马不平静了,不顾礼节地指着太子大喊太子是负心汉,这么多年还未忘记曲冷君,指责曲冷君参加宣皇后的寿宴就是为了勾引太子。太子听不下去,出口阻止,又说出了太子妃这些年一直以自己的名义给曲冷君送东西,导致曲冷君被梁尚毒打。


话已至此,太子妃也不掩饰自己对曲冷君的厌恨,太子无语至极,把对太子妃的不满都说了出来。宣皇后在一旁插不上话,程少商和前来调查的凌不疑听着太子夫妻的对话,心中唏嘘不已,手握着对方的力度又加大了些,仿佛是给对方做保证。


凌不疑来到梁府调查,恰好袁母先行一步到了梁府。梁母哭天喊地,袁母出声喝止。凌不疑和程少商查看了梁尚遇害时的书房,凌不疑也想到了前前后后,支开了程少商,召集了梁府所有的男丁。


程少商来到庭前,听见梁母要曲冷君打死自己的儿子给梁尚赔命,程少商连忙拦下。在袁母的引导下曲冷君说出了多年的委屈,袁母出声指责曲冷君的软弱,但同时也说今日有凌不疑和袁慎在,会还曲冷君一个公道。


程少商提出去查看现场,袁慎虽然嘴上说程少商大胆,但身体却诚实地跟着程少商走。两人在屋里走了一圈,虽然关于案件的什么都没收获,但程少商却收获了袁慎一堆奚落,她嫌烦,将袁慎赶出了门。


凌不疑这边气氛严肃,他故意说在座的人都有嫌疑,梁牧州对此十分不满,凌不疑一针见血地反驳他,现在的一切都是障眼法。


袁慎见程少商在案发现场什么都没发现让她出来歇息,还说这豆丁点大的地方藏不住什么。程少商抓住袁慎的话找到了破绽,屋里屋外来回踱步,找到了屋子的玄机。


程少商轻轻推开暗门,却被里面的人硬拉进密室。程少商看着挂在架子上的血衣,又背对着拿刀挟持她的梁遐,一瞬间想通了来龙去脉。与此同时,凌不疑知道了程少商和梁遐都不见了,而大家也基本确定两人都在梁尚遇害的书房里。密室中,梁遐的状态越来越差,在程少商的刻意引导下,让梁遐拿自己做人质换取活命的机会。


屋外的凌不疑着急万分,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,便下令让黑甲卫把房子拆了。黑甲卫行动迅速,房子马上就要被拆毁,梁遐无路可退,只能带着程少商出来。凌不疑看见程少商被用刀挟持,眉头更皱了,大声呵令让梁遐放人。梁遐不依,凌不疑就下令把梁氏族人围了,还让人将梁母拉上前,要断她一臂。梁遐嘴上说着不关心,实则心中却开始犹豫。焦灼之时,一声口哨声响起,凌不疑声色立马缓和,趁着梁遐放松警惕之时,以披风作障眼,用飞镖刺伤梁遐。几乎是同一时间,一支暗箭刺穿梁遐的膑骨。程少商趁机跑向凌不疑。


凌不疑拉着程少商,问长问短,看左看右,看上看下,前前后后确认好几遍她没事才放心。“少商,都是我不好,都是我不好,是我没有照顾好你。”凌不疑抱着程少商,好似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,带在自己身边护着。“我没事,你看还有万伯父的匕首护着我,别担心。”程少商知道凌不疑肯定是被吓坏了,轻抚着他的后背安慰他。袁慎站在自家母亲身旁,看着两人腻味,心中酸涩,即使面上仍旧面不改色。


“为什么?为什么!”梁遐跪在地上大喊,梁母跪下看着崩溃的儿子,也心疼地哭出声:“儿啊,你这是为了什么啊?”“还不是因为你偏心!我一向孝顺,上进。你说过会把家主之位让给我,可最后你却给了那个不学无术的梁尚!”梁遐嘶声力竭,喊出压积心中多年的委屈。


“你说出心中不公,我自会替你讨一个公道。还有,究竟是谁指示你这么做的?”凌不疑拉着程少商的手,转过身向梁遐质问。“我......”未等梁遐回答完,就听见“嗖”一声,一支短箭向着梁遐的喉咙射去。


“嗒——啪嗒”两声,两支箭应声落地。凌不疑和程少商同时回首怒视楼上的梁牧州,“你可知在干什么?”凌不疑冷厉声打破沉寂,“罪臣自知有罪,一切都会在陛下面前交代清楚。”梁牧州放下弓,一副束手就擒的样子。


“梁遐涉故意杀人、伤人,恐吓劫持等罪名,押入大牢,悉听问罪。梁牧州涉意图杀人罪,亦拿下,押回大牢,等候发落。梁府上下禁足府中,没有御召终世不得踏出府门半步。动手!”凌不疑越过梁遐母子,站在书房门前,一身黑金暗琉纹的简便军装加上藏青色的素披风,气场全开。凌不钰走到程少商身边,拉着手,对着口型说:“这事有阿兄处理,我们不必担心,一同回长秋宫吧。”程少商笑着点点头。


皇宫内,凌不疑和文帝一同审问梁牧州。“梁牧州,你为何你为何想要射杀梁遐?”文帝问道。“陛下,罪臣认为梁家如今的困境,杀死梁遐有利于大局。”梁牧州跪在凌不疑的身后,拱手作答。文帝心中了然,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书卷,“好了,你先下去吧。”凌不疑眉头没有松开过,见此神情,文帝也知凌不疑心中有谱,带着他来到越妃宫中。


越妃正审问着小越侯,构陷太子之事是否是他的所为,小越侯却不以为然。两人就在一瞬间吵起来,而后越妃又问起孤城一事,小越侯对着越妃什么都坦白了。就在他的话音落下之际,凌不疑和文帝从幕帘后走出,小越侯惊诧不已,但事情已经瞒不住。凌不疑当即推断老乾安王身边有内鬼,这个内鬼就是驻守寿春的彭坤。


文帝褫夺了小越侯的爵位,让他余生都在皇陵侍奉。越妃直言看不起文帝,但小越侯连声谢恩。


凌不疑红着眼走出了永乐宫,却看见了等待已久的凌不钰。“阿兄,那梁遐......”“我已经知道了,往后不要提这件事了。”凌不疑哑着声打断凌不钰。凌不钰意识到这次文帝肯定又用情办事了,低下头也不出声了。两兄妹肩并肩地走在小路上,烛火似乎快要熄灭,一跃一跃地在手里驱赶着黑夜的冷。


“阿兄,你还记得我抓的那个老人吗?”凌不钰突然想到了什么,抓住凌不疑的手激动地说。“那个你受了伤也要去审问的人?”凌不疑停下,转过头。“嗯,他其实是霍家军的人,而且还是......”凌不钰说了一半,眼眶却红的不像话,凌不疑眼眸缩了缩,“怎么了?他还是什么?”“他还是辰娘的丈夫。”凌不钰小声抽泣,抑制不住的思念涌上心头,心中苦涩。“我将他安顿好了,他也将当年看到的全部告知了我,与我们掌握的信息线报是一致的。他也知道了辰娘和儿子的离去,我答应了他会将他送回孤城。”凌不疑听完凌不钰的话,沉默了好一会,开口说道:“好啦,哭什么呢?这就证明我们的努力没白费。”他摸着凌不钰的头,像小时候在边疆之时,凌不钰想家了,他坐在妹妹身旁,轻轻的安抚。


两人走回长秋宫,程少商站在凌不疑房前等着。凌不疑快步走去,给程少商披上了披风。凌不钰笑了笑,走回自己房间,看见了放在桌上的糕点盒,是三皇子送的山茶花糕。抿嘴一笑,拿起一块试试端详,“嗯,看来亲自下厨了。”


凌不疑和程少商缠绵了一小会,越妃宫中来人将凌不疑叫走了,程少商也早睡了。越妃宫里还灯火通明,“我今日愿意配合你诈审小越侯,是因为霍将军。我亦知今日陛下的处罚轻了,你心中若是放不下,我可以替你动手了结小越侯。而你也要答应我,放下过去,好好生活。”凌不疑低了低头,而后开口:“陛下的处罚没有问题,今日起越氏不再欠我的。但是,有些仇恨,我要他千倍万倍地还回去。”说完,行礼离开。


次日,文帝口谕传下。太子妃贬为庶人,梁遐充军发配边疆,梁家上下贬为奴婢,终世不得入朝为官。曲冷君和梁牧州成了亲,回归田园。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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